审理法院： 松原市宁江区人民法院
案 号： （2014）宁刑重初字第8号
一审请求情况
公诉机关指控，2013年6月17日22时许，被告人徐XX窜至宁江区伯都乡永清村被害人齐XX家，撬窗潜入室内，在盗窃被害人齐XX放在其家炕上的包内的人民币1000元时，被被害人齐XX发现，其遂挥拳及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对被害人齐XX面部进行殴打，将被害人齐XX右上颌侧切牙齿打掉一颗。因被害人齐XX高声呼救，齐XX的儿子李XX从其家暖阁屋内出来追撵被告人徐XX至院内，被告人徐XX手持铁锹、剪子与李XX对峙，后逃离现场，李XX随即报警。经法医鉴定：被害人齐XX的牙齿损伤构成轻微伤。
公诉机关对于指控的上诉事实，向本院移送并当庭出示和宣读了被告人徐XX的供述与辩解，被害人齐XX的陈述，证人李XX、武XX、李XX甲、武X、张X、徐X、张XX、李XX、齐XX的证言，视听资料及其他书证证据。
2013年5月末某日，被告人徐XX窜至宁江区伯都乡永清村的被害人齐XX家，拽住被害人齐XX的胳膊将其按在炕沿上欲与被害人齐XX强行发生两性关系，后因被害人齐XX咬其胳膊极力反抗而强奸未逞。
公诉机关对于指控的上诉事实，向本院移送并当庭出示和宣读了被告人徐XX的供述与辩解，被害人齐XX的陈述，证人张X、张X甲的证言及其他书证证据。
公诉机关认为，被告人徐XX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在入户盗窃行为被发觉后，为抗拒抓捕而当场使用暴力；违背妇女意志，采用暴力手段，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，其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六十三条第（一）项、第二百六十九条、第二百六十四条、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，应当以抢劫罪、强奸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鉴于被告人徐XX在强奸过程中因意志以外原因而未逞，属未遂，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三条之规定，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
一审答辩情况
被告人徐XX辩称，公诉机关指控抢劫的犯罪事实不存在，2013年6月17日晚上10点多，我酒后光着膀子、穿着跑裤去齐XX家是要打她一顿出气，因齐XX以前咬过我，我用刀片割开窗纱进入屋内后，抓住齐XX的头发就打，没看见钱包，也没有拿齐XX钱，打的过程中齐XX喊人，我跑到院里，右手拿铁锹，左手拿手电与她儿子对峙，武XX骂我，我就跑了，找石三借100元钱从车站上哈尔滨了，我没有抢劫。强奸未遂的事有，但时间不对，应该是2012年8月下旬，我和齐XX有两性关系有一、二年了，那天她不愿意，我被她咬了一口就走了。
辩护人辩护称：1、对被告人徐XX犯强奸罪（未遂）没有异议，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抢劫罪有异议。被告人徐XX是因为与被害人有过节，当天就是想去报复，没有抢劫的故意；2、抢劫事实不存在，被害人报案时称被徐XX殴打，没有报案抢劫；3、本案没有直接证据证实被告人构成抢劫罪，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，根据疑罪从无原则，被告人徐XX不构成抢劫罪。
本院查明
经审理查明，2013年6月17日22时许，被告人徐XX窜至宁江区伯都乡永清村被害人齐XX家，撬窗潜入室内，挥拳及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对被害人齐XX面部进行殴打，将被害人齐XX右上颌侧切牙齿打掉一颗。因被害人齐XX高声呼救，齐XX的儿子李XX从其家暖阁屋内出来追撵被告人徐XX至院内，被告人徐XX手持铁锹、剪子与李XX对峙，后逃离现场，李XX随即报警。经法医鉴定：被害人齐XX的牙齿损伤构成轻微伤。
2013年5月末某日，被告人徐XX窜至宁江区伯都乡永清村的被害人齐XX家，拽住被害人齐XX的胳膊将其按在炕沿上欲与被害人齐XX强行发生两性关系，后因被害人齐XX咬其胳膊极力反抗而强奸未逞。
上述事实，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：
（一）被告人徐XX的供述：我来投案自首。2013年6月17日晚10时许，我跟俩朋友喝点酒，回到家没睡着，我跟齐XX从2011年6月开始搞破鞋（发生性关系），在2012年8月份齐XX跟我因为琐事咬了我胳膊一口，之后我俩就没有再来往，我和齐XX有不正当关系以及她咬我的事当时没人知道，我一直恨她，心里觉得憋气，就去她家想打她一顿。我当天上身穿浅色半袖，下穿青色裤子。当时我在家拿了一个刮脸用的刀片还有一把手电筒从齐XX家大门跳进去，因为我之前跟她发生关系时总去她家，到她睡觉的西屋用刮脸刀片把纱窗刮开，推开窗户钻进屋里，齐XX听见动静喊了一句："谁？"我没理会过去抓住齐XX头发用拳头往她脸上打，用手电筒砸她头部，我打她的时候她喊："老儿子，老儿子。"东屋灯就亮了，她儿子就过来了，我看她儿子过来了就从窗户跳出去，她儿子跑出去把我抱住，我说："你放开我"。齐XX的儿子顺手拿了一跟棍子，我怕他打我，我顺手拿了一把铁锹，这时东院武XX和西院苏国富出来趴墙看了，武XX喊了一句让我赶紧走。我扔了铁锹跳到西院苏国富家，苏国富给我打开大门我就往东跑了，跑到粮油店石秀峰家敲他家门，我喊："老三啊，给我拿一百块钱"，石秀峰不知道我作案的事，开门给了我一百块钱。打齐XX时我根本没看到钱包也没想钱的事，去她家就是想打她出气。我去时带的手电筒打她时扔她家炕上了，刮脸刀片扔她家院子里了。我在石秀峰那拿了钱就走着到街里，到客运站大概两点左右，早上买票坐客车到扶余，晚上坐火车去哈尔滨，我一直在哈尔滨干活打工，在一个叫镇伟的旅店住，1月13日我在哈尔滨跟一个人35岁左右的男子因为他把我被子踩了发生冲突，第二天我坐客车回松原，在松原我表弟家住了一晚，起来后就投案了。
（二）被害人齐XX的陈述：我来派出所报案，我家附近的邻居徐X（徐XX）将我打了，把我钱抢走了。我和徐X没有特殊关系，平时没有接触，但2013年开春后一天下午我自己在家，徐X来我家没说什么就把我按倒在炕上（我认为是要和我搞男女关系），我没办法就咬他肩膀一下，他起身就走了，我告诉他再这样就拿刀砍他，要不就上派出所，这事发生后因为前后院住着我没报案。2013年6月17日晚10点半左右，我在家西屋南炕上睡觉，儿子李XX在暖阁睡觉，睡梦中我被惊醒，抬头看到炕边地上站个男的，一手拿电棒，一手在翻我放在炕上的钱包，当时他手电筒是亮的，我翻身起来借着亮光看见他是徐X，我在炕上上前往下抢钱包，徐X就用拳头打我头面部，我一边撕巴一边喊李XX，我呼救后暖阁住的李XX醒了将灯打开，徐X看暖阁亮灯了就从窗户跳出去，李XX从门追出去，我也边往出跑边喊邻居"小二、（武XX）"，扒在墙上喊，武XX听见喊出来了，这时徐X拿着一把铁锹站在院内和赤手空拳的李XX对峙，我说是徐X，武XX在他家院里趴在界壁墙上骂，徐X跳墙跑了。从我发现徐X到他离开我家，也就五六分钟，徐X跑后是李XX报的警，就说家里进人把我给打了，没说抢钱的事（因为当时我都吓坏了，没想起来说，等我儿子报警后，我才想起来说，报警时我儿子还不知道钱被抢了）。报警后李XX去找他姑父，等他回来我和他说钱也被抢走了，徐X跑后，武XX找来他儿子武X，武X是治保主任，和武XX来的还有我家邻居姚XX、徐X大儿子，他们来后，我和他们说被徐X抢走1000元钱。后半夜，派出所的张所长也来了，我也说了钱被抢的事，派出所现场拍的照片。我回屋发现睡觉前放在炕上离我头部不远钱包里的1000元钱都被抢走了，都是50元面值的，这钱是2013年五一之后我将自家的2000斤苞米卖给永清村张X，一块零六分一斤，卖了2000元左右，除了买米面、烟及平时零花留下1000元，我一直放在钱包里，准备存银行但没时间存，徐XX是怎么抢的我被打蒙了没注意。当时徐X上身光着膀子，下身穿什么没注意，事后发现我家窗纱被划开了，玻璃被徐XX弄坏4块，我家自己安上了，一共价值15元钱。我被徐XX打成面部青肿，牙掉了一颗，都是外伤，我只在个人的卫生所打的消炎针，买点消炎药吃了。第二天，我姑娘李XX甲领我到街里看病，二新到街里找到我们，说商量一下赔点钱，要和我私了，我们就到我兄弟齐XX家，我说了徐X抢我1000元的事，但二新不承认他爹抢钱，我要5万元赔偿，二新说4万9，我说不行，我不想讹他家，只是感觉他不是真心来调解的，二新又说就是给个万头八千的，也得等着他爸杀我全家，之后就没再找我。
（三）证人证言
1、证人李XX（齐XX儿子）证言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晚我在自家暖阁睡觉，被在西屋睡觉的母亲喊醒，我起身到母亲住的屋看到有一光膀子、下身穿长裤男子从窗户跳出屋，将窗玻璃碰碎一块。我跑出屋将这人拦住，他一手拿剪子一手拿铁锹和我对峙，说了一句“都别过来”再就没说别的话。我上去抱住他，他拿剪子来回划，我怕伤到自己就松手了，这时我妈出来招呼东院邻居“小二”，邻居出来后，徐X就跳墙跑了，回屋时我妈躺在炕上说：1000元钱没了，之后拿钱包说让徐X抢跑了。当时我妈满脸是血，我就打电话报警了。我以前在村里见过他但不知名，案发时听见我妈和邻居喊他“徐X”才知道他叫徐X。徐X拿的剪子是我家放在窗台上的，被他带走了，现场他落下一个蓝色的电棒，已经被警察提取了。
2、证人武XX的证言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晚22时许我睡觉时被妻子张XX叫醒，说外面有砸玻璃的动静，我俩出屋刚一开门，张X媳妇扒在我俩家的界壁墙喊我，我问：“咋了”，她说：“家进人了，给我揍了，是徐X”，当时齐XX家打灯，我能认出是徐X，徐X拿着铁锹站在齐XX家房前三四米远和齐XX的儿子对峙，我在我家院里界壁墙附近，离徐XX能有八九米远，我骂了徐X两句，徐X就跳墙走了。当时徐X上身光着膀子，下身是一条长裤子，徐X在现场始终没吱声。我出大门看徐X走后，回屋穿衣四五分钟后上张X家了，进屋看到张X媳妇躺在炕上，脸上都是血，张X继子说已经报警了。我和齐XX家前院姚家小新去找徐XX大儿子，徐XX大儿子和媳妇来了之后齐XX说：“徐X从窗户跳进来就打我，我卖苞米的1000元钱让徐X抢走了”。过了一会警察就来了。大家平时都管徐XX叫徐X，齐XX和徐XX之间没有特殊关系，没听说他们之间有男女关系，他们都有各自的配偶，齐XX家境一般，徐XX家里条件不错，但他因为买彩票，总没钱老向别人借钱。
3、证人李XX甲的证言（齐XX女儿）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晚上23时左右，我妈齐XX打电话说家出事了，她被打了让我去一趟，我和对象到她家时她说徐X从窗户进来的，把她钱包抢了，还把她打了（就说是在和对方撕扯钱包的过程中被对方打的，当时她没具体说经过，就说了个大概），被抢的钱是卖苞米的1000元钱，把我妈牙都打掉了。之后我带我妈去了松原市中心医院看病，18日凌晨2点左右回的家。第二天早7点多徐X的儿子二新来我家说要看我妈，进屋后他问问病情，说他爸的事他能负责，而后拉我妈和我到学府名城小区诊所打针，到10点多打完的。这期间，二新和我们说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，问我妈徐X抢去多少钱，我妈说1000元，二新说给我妈，我妈说报警没要这钱，10点多钟二新又说看完病到派出所一起调解调解，我们没同意，二新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永清村的我大舅齐XX家了，二新又和我们商量和解的事，到最后，我母亲提出要5万元看病就不告了，二新说给49000元行不行，我妈说不行，二新说“等我爸杀你们吧，要5万”，而后就走了。随后我们就来派出所了。
4、证人武X的证言证实：我是永清村治保主任，徐XX是我村村民，大家平时都叫他徐X，齐XX和徐XX没什么特殊关系，没听说他们之间有男女关系，他们都有各自的配偶。石秀峰在永清村开了一个石三粮油店，他全家于2014年1月8日搬往天津了，永清村的房子都卖了，现在无法联系。当天我去了齐XX家，齐XX没和我说具体怎么回事，后来公安人员来了，我和挺多邻居都在外屋地呆着，不知道齐XX和公安人员怎么说的，过了好几天听说齐XX钱没了，不清楚是偷的还是抢的
5、证人张X的证言证实：我是永清村村民，平时种地，有时收粮。齐XX我认识，2013年5月份左右我收齐XX家玉米，当时是一元零六分收的，收多少斤玉米记不清了，但应该是收了2000元左右的玉米，我给齐XX的是现金，给的整钱都是50元面值的，还有一点零钱。
6、证人徐X的证言证实：我叫徐X，小名二新。2013年6月18日早我听说我父亲徐XX在前一天晚上到齐XX家将齐XX打了，我经打听在齐XX女儿家找到了齐XX，齐XX说牙被打掉一颗，我要送她去医院，她说不用，我就领他到私人诊所打的点滴，之后一起从街里回到永清村，我和她协商，她要求赔偿5万元，我没同意，后来也没再联系。当时齐XX说“你爸喝多了，进屋就把我打了”，她没说徐XX将她1000元钱抢走的事，我在检察院对徐XX批捕后才知道是抢钱。我没和齐XX及其家人说过“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，也没问徐XX抢走齐XX多少钱的话”。2013年5、6月的一天，我妈姚X和我说过我爸有一天在齐XX家躺着后来被我妈找回家，因为这事两口子吵架，我爸将我妈揍了，后来我哥徐X甲听说此事又把我爸揍了。我认为我爸徐XX和齐XX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。
7、证人张XX的证言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晚上，我家睡觉了，被齐XX喊救命惊醒，我丈夫武XX先出去了，等我们出去看到有一个男子和齐XX的儿子站在院内，武XX就喊徐X，这男子就跑了，齐XX也躺地上了，脸上有伤，武XX就过去了，我在自家没过去，警察来后我看热闹齐XX说1000元钱被抢走了。
8、证人李XX的证言证实：2013年一天晚上10点左右，只记得当时天暖和了，我家烧烤店要关门，徐XX来了说要借100元钱，他没说借钱做什么，我不想借他就说没钱。他就敲隔壁石三家门，石三家都睡觉了，石三起来也没让他进屋，在门口徐XX说要向石三借100元，也不知道石三是否借给他钱，不大一会徐XX就离开了。
9、证人姚X的证言证实：徐XX是我丈夫，齐XX是我村村民，我们平时都叫齐XX为大美人。2012年春天我上街里串门，我回村听村民说徐XX在我串门期间和齐XX搞破鞋被齐XX咬了，我质问徐XX此事，他说以后改。2013年春天徐XX不在家，我怀疑他又到齐XX家，就上齐XX家找，看到齐XX在屋外窗下站着，她看见我也没吱声，徐XX在炕上躺着，我将徐XX找回家，因为这事我俩吵架他把我揍了。我后来和大儿子徐X甲说了此事，徐X甲将徐XX打了，我认为徐XX和齐XX之间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。
10、证人齐XX证言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半夜十一二点，我姐齐XX给我打电话说家进去人了，她被打了，钱也被抢了。我到她家时，派出所的人到了，还有一些邻居都在齐XX家，当时齐XX和公安人员说徐XX把她家窗纱弄坏进屋后把她打了并把放在炕上钱包里的1000元抢跑了，当时公安没做笔录，让齐XX第二天到派出所取笔录，当时她没具体说经过，就说了个大概，说被抢的钱是卖苞米的钱，后来我听李XX甲也说了被抢的是前阶段卖苞米剩下的钱。6月18日齐XX去街里看病后和李XX甲去我家了，当时我没在家，听说是二新开车去的我家，我到家后不久二新又去的我家，和我姐商量赔偿的事。齐XX说要5万元，二新说给你4.9万元，就是说笑话呢，后来说根本不可能给你这些钱，要是给这些钱，他们就得杀齐XX家几口人，二新的意思就是给齐XX看病，包赔点损失就拉倒，也没说多少钱，让我们把案撤回去。后来也没谈成，我姐才到派出所取的笔录。他们在谈这事时齐XX说徐XX抢了她1000元钱，但二新说他爹不可能抢她钱，不承认这事。
（四）书证
1、户籍材料信息及现实表现证明证实：被告人徐XX的基本身份情况及无前科劣迹。
2、办案说明及图片9张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晚，伯都派出所工作人员接110转警，伯都乡永清村村民齐XX在自己家中被人殴打后抢走现金1000元，工作人员立即赶到案发现场，并对现场进行拍照，共拍9张现场照片并附卷。
3、松原市公安局宁江一分局伯都派出所出具的到案经过证实：2014年1月15日被告人徐XX伯都派出所投案。
4、提取笔录及返还笔录证实：2013年6月17日伯都派出所工作人员在伯都乡永清村张X家依法提取案发时被告人所持铁锹及遗留在现场的蓝色手电筒一只，装有被害人齐XX被抢现金的钱包一个。2014年3月12日伯都派出所工作人员将上述铁锹、钱包返还给齐XX。
5、随案移交物品清单证实：随案移交徐XX抢劫手电筒1个（蓝色）。
6、说明（法医），证实齐XX，活体检查所见：右上颌侧切牙缺失。其右上颌侧切牙缺失的损伤程度构成轻微伤。
7、松原市公安局110接警单证实：报警电话为157XXXXXXXX，报警人为李深索，接警时间为2013年6月17日22:54:54，报案人称：陌生人入室把他母亲打了。
8、报警光盘一份，证实李深索报案称母亲好像是被小偷打了。
二、强奸罪
（一）被告人徐XX供述：2013年8月下旬一天傍晚7、8点钟，我自己来到齐XX家，目的是想和齐XX发生两性关系，当时她没在家，门没锁，我进了屋，不一会齐XX回来了，我拽她胳膊把她按坐在炕沿上，齐XX就咬了我右胳膊一口，我松开她啥也没说就走了。
（二）被害人齐XX陈述：2013年开春，我被抢之前20多天的一天中午，徐XX来我家进屋就把我摁在炕上对我摸摸索索的，摸我乳房，我认为他是要和我搞破鞋，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，当时他没说话，我不让就和他撕巴，后来撕巴不过他，我就咬了他左肩膀一口，他把我撒开了，我出去之后就骂他，我说你再来一趟我就用菜刀砍你，或者上派出所。原来我家东院是张X，他听见我骂了，他让我去派出所告徐X，我说告啥告，他再不来就完事了。还有一次是在距离上次十多天，那天我村赶集我买完葱在院里剪葱胡子，徐XX来了之后就躺我家炕上了，不一会他媳妇来了把他整回去了。
（三）证人证言
1、证人张X的证言证实：我认识徐XX和齐XX，我们是一个村的都还有点亲属，以前我家和齐XX家是东西院邻居，我不知道徐X和齐XX是否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，也没听说。2013年6月17日晚齐XX被打，我当时不知道，我家刚搬走不长时间，房子卖给武XX了。2013年5、6月份的一天我在院里呆着，听见齐XX在她家院里骂徐XX，具体骂啥了没听清，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，听说昨天徐XX去齐XX家了，两个人撕扒起来了，他被齐XX咬了一口。
2、证人张X甲的证言证实：我和徐XX、齐XX都是一个村的，都还有亲属关系，我没听说过他们之间有男女关系的事。
关于公诉机关对被告人徐XX犯抢劫罪的指控，经查：被告人徐XX对以破坏窗户及窗纱的方式深夜进入被害人齐XX住宅并殴打齐XX的事实供认不讳，但其拒不供认盗窃齐XX人民币1000元钱的事实。公诉机关向本院出具的齐XX的陈述证实：案发时她的第一反映是被告人翻她钱包，而后上前往下抢钱包，但在案发过程中没有呼喊被抢劫，而是在回屋后才发现睡觉前放在炕上离其头部不远的钱包里的1000元钱（20张50元面值人民币）被抢走；证人李XX证言证实被母亲齐XX喊醒后，看到屋内有一光膀子、下身穿长裤子的男子从窗户跳出屋，将窗玻璃砸碎一块，其跑出屋在院内拦住被告人，当时被告人一手拿铁锹一手拿剪子和他对峙，未证实看见被告人徐XX抢到手的1000元钱的藏匿位置。当时因其母亲齐XX被他人殴打而向公安机关报警，报警时并未提齐XX钱被抢走的事实。公诉机关向本院出具的证人武XX、李XX甲、武X等人的证言虽然证实被告人徐XX抢劫1000元钱的事实，但均是事后听被害人口述，均属于间接证据。公诉机关亦未向本院出具证据证实被告人徐XX抢走1000元钱的去向。现有证据指控被告人徐XX犯抢劫罪无法形成证据链条，属证据不足，故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徐XX犯抢劫罪的犯罪事实本院不予支持。对被告人徐XX及其辩护人的辩解、辩护意见，本院予以采纳。
本院认为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徐XX违背妇女意志，采用暴力手段，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（未遂）；以破坏门窗的方式，深夜进入他人住宅，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、非法侵入住宅罪。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徐XX犯强奸罪的指控事实清楚、证据确实充分，本院予以支持。鉴于被告人徐XX在强奸过程中因意志以外原因而未逞，属未遂，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处罚。庭审中，被告人徐XX能够自愿认罪，属有悔罪表现，对其可酌情予以从轻处罚。鉴于被告人徐XX一人犯数罪，应予以数罪并罚。根据被告人徐XX的犯罪事实、性质、情节及其对社会的危害程度，经本院审判委员会（2014）第四十三次会议讨论决定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、第二百四十五条、第二十三条、第六十九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裁判结果
被告人徐XX犯强奸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；犯非法侵入住宅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二年，数罪并罚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（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开始计算，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刑期自2014年1月16日始至2018年7月15日止）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直接上诉于吉林省松原市中级人民法院，书面上诉的，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十份。
审判人员
审判长路平
审判员王彦军
人民陪审员韩春茹
裁判日期
二○一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
书记员
书记员王宇祺
